阿誓犬犬

什么时候我能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创作者呢?

不可说(续)

重新续了一版比较满意的。


 

———彼岸情毒———



 

剑无极对温皇这个人真是喜欢不起来,做事奇奇怪怪,说话也奇奇怪怪,可偏偏所有人都来找他,求他。说起来,温皇对其他人一直都是和颜悦色,鲜少露出不悦表情,可是一对上他,不是利刃相向就是出口讽辱。

 

但话又不能说的太死,自从温皇重塑经脉醒来,有时候剑无极都觉得他和蔼客气了很多,以至于那时候他被西经无缺丢下悬崖,居然有那么一瞬间,以为温皇会来救他,真是黑夜里待久了,被鬼迷了心窍。

 

剑无极揉了揉胸口,马上就要月中了,胸口的彼岸花纹开始轻微的发热发烫,弄得整片皮肤都有些麻痒,不舒服得很。

 

前阵子因为不愿意被闷在屋子里,剑无极打算偷偷溜走,结果被任飘渺逮住,好一顿胖揍,直接让他在床上躺了七天,刚能下床那会,手脚都是软的。

 

剑无极哆哆嗦嗦的问温皇自己究竟中了什么毒,为啥要用这种近乎软禁的方式对待他,温皇当时只是瞥了他一眼,告诉他这毒无解,每月十五月圆之夜发作一次,中毒者无意识更没有记忆,放他出去乱窜,只会祸及他人。

 

剑无极不乐意了,那发作只是一夜时间而已,发作之前回来不就好了。而且他温皇什么时候也关心起其他人来了。温皇听后给了什么反应?宛如三尺寒冰的眼神居高临下的瞥过来,一句话堵死了剑无极设想的所有可能:“依你停不住的性子,只会加速体内毒素流串,提前发作,到时候伤害几个无辜百姓事小,若是伤到了俏如来等人,你自己也无颜面再苟活于世了吧。”

 

剑无极长叹一声仰躺在床铺上,他跟那个老变态可不一样,别说俏如来他们,就算是寻常百姓,他也不愿意伤害的。这个时间也睡不着,剑无极索性爬起来,既然不能出门,那院子里能让他活动一下筋骨也是好的。捏捏有了些肉感的小肚子,剑无极觉得这样下去,自己可能会变成一个大胖子。

 

折了根树枝比划起剑招,剑无极信了温皇的话,也不敢太用力,就那么胡乱划拉着,突然又想起温皇说的那些话,他还是把俏如来当成自己无缘的女婿一般看待,哪怕凤蝶已经嫁作他人。可惜凤蝶与他剑无极更是有缘无分,温皇对他的态度,也没因为这件事有多少改变,差点忘了,做不成翁婿,还是仇人啊。

 

胸口猛的一抽痛,剑无极毫无防备,呻吟出声,冷汗顺着脸颊滑了下来。明明还没到月圆之夜,而且跟上次发作之前的感觉也不同。剑无极努力撑稳身体,拉开衣襟查看花纹,却看见每朵花瓣处都开始向外渗血,绵密宛如利刃凌迟一般的疼痛在蔓延,剑无极疼到极处,两眼一翻,歪倒在地上没了意识。

 

温皇抱着几本书出来,就看见躺在地上的剑无极,起初只是瞥了一眼也没太在意,一股浓郁的血腥混着花香却被风送到他的鼻尖。温皇皱了眉头,这才走近将剑无极的身体翻过来查看。只见剑无极的衣襟已被鲜血浸透,胸口处溢出的甜腻花香让人作呕,面色苍白连一向红润的唇都变得灰败。不知道这个废物又做了什么,不把自己作死不罢休。温皇托起剑无极的身体快步带他回了房间。 

 

撕开跟皮肤有些粘黏的衣衫,温皇试着用温水湿过的布巾擦拭掉剑无极胸口的血迹,只是才刚擦干净,那些地方就紧接着冒出血珠,温皇丢下布巾直接施针止血,也只是略微见效。

 

不得已,温皇只好伸手拍拍剑无极的脸,想把人拍醒,打了好久这人才给了他一点回应。温皇看着剑无极有些浑浊的双眸,眼神也渐渐冷下来,手指伸出按在剑无极有些柔软的肌肤上,顺着他的身体曲线缓慢滑过,得到一声呻吟与瞬间升高的体温。

 

温皇正想直起身,一双手臂缠绕过来压在他的肩颈处,发作的人此时傻兮兮的笑看着他,还不住的贴靠过去,想让他帮自己降温,温皇的双手抚上劲韧的腰肢,任由剑无极牵引他双双倒向床铺,一夜未眠。

 

剑无极做了一个梦,梦中的他身处一片彼岸花田,有那么一炷香的时间,剑无极都以为自己已经死掉了,现在踏上了这条黄泉路。独自一人走着看不到尽头的黄泉路,剑无极本以为自己会难过,会消沉。可是这些负面情绪都没有出现,他只是平静的缓慢的前进着。脚下是湿软的泥土,身边是红似血的彼岸花田。

 

一双手臂从剑无极身后伸出揽住他的身体,阻止了他继续走下去的步伐。剑无极想回头,奈何那人梏得太紧,让他受制,最大限度,也只是看到了那人浅色的衣袖而已。剑无极挣扎无用,索性放弃抵抗,靠在那人胸口上。突然之间,红色的彼岸花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为白色,一阵大风袭来,吹卷着细长的花瓣漫天飞舞。

 

身后的桎梏松了力道,剑无极抓住那人的手臂回头去看,却见那人散着长发,穿着淡蓝色的中衣,本该是面容的地方,此时此刻是一个幽暗深邃的漩涡,漩涡里星光点点,似是把整个星空都吸入内中。然后,剑无极就看到,那本没有容颜的漩涡露出了白齿对他一笑。

 

一声惨叫,剑无极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,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很是胆大,却还是被如此惊悚的场面吓到。汗水滴下砸在他的手背上,这才喘着粗气用袖子擦了擦脸。

 

余光处有人背着他坐在桌前,散开的长发铺在身后,剑无极皱了一下眉,他从未见过那人如此不修边幅的模样,于是试探性的唤了一声:“温皇?”那人微微侧头,回应了他:“你醒了。”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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